枝枝怔愣了一瞬。
她身上的香,生来就有的。调香五年,她也从未调出这香来。
偏偏头思索片刻后问楚云砚:“换一个?”
好像无论枝枝给他调什么香都会高兴,楚云砚想也没想便答:“听枝枝的。”
枝枝盯了楚云砚好几眼。惹得他不自在地轻咳。
不同安神香于不同人而言,效用或多或少的有些差点。而楚云砚夜里时常噩梦、且身体虚弱,赠他的安神香应当用沉香、白芷、安息香、夜交藤调制,这时节桃花开得正盛,便再佐以桃花。
“枝枝?”楚云砚唤她。
枝枝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喊她。
“枝枝为何一直看着我,可是我面上沾了些脏物?”楚云砚朝她笑,指尖捻着袖摆,缓缓倒了杯茶,言行温润,如雪胎梅骨。
闻言,枝枝站起身,杏眼垂下,仔细瞧了瞧楚云砚,并未发现他脸上有何不妥,摇摇头又坐回石凳上。
他问得正儿八经,枝枝也正儿八经给他看,自是未曾察觉有何不妥。
也并未上了楚云砚的钩。
楚云砚也不恼她不上钩,手撑在下巴上,笑意吟吟地谢她帮他瞧看。
——
枝枝香还未调完,院中忽是来了位背着木箱的白衣医者。
“殿下,三日一换药,今日,是您换药的日子。”这医者径自入院,走到枝枝跟前放下木箱时,还挤眉弄眼朝枝枝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