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凋敝的第九宗越发寂静,孟青禹目送他们离去,眼神沉郁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的本源被污染了,所以人们更容易被恶念占据心神,除非意志超凡的人,没有人能躲过这种无处不在的意志浸染。第九宗还有主神派下了的使者——龙冥洲和潘灵瑶,于是不知不觉,第九宗的弟子们的三观就越来越扭曲。

    自私,恶毒,他们早就不是刚被带回第九宗时的模样。

    这就是被主神深入入侵的世界,周围的世界全都被浸染,人族会越来越自私,修真界的杀人越货也会越来越多,修士们都会成为损人利己的利己主义者。周遭很多世界在主神的摆布下人族互相残杀而消亡,只有眼前的世界还在勉力支撑。

    主神的本体在上一个轮回就和孟青禹同归于尽了,如今时空中的力量,是主神最后的投影,只要将这个投影和外来者消灭,主神就再没有任何能复活的意识依托。

    然而上一世入魔的后遗症一直没有消除,记忆丧失的时候还好,如今记忆彻底回归,孟青禹忍不住就想大开杀戒,他的眸色逐渐染上了血色,连神情都带上了一种令人心惊的冷漠。

    一双手放在孟青禹的太阳穴处,轻轻地按捏着,燊聿流担忧道:“难受吗?这样有没有好一点?”

    “唔,好难受,光揉这里可不行。”大脑中纷杂错乱的记忆瞬间一清,孟青禹攀住燊聿流的脖子,舔了舔唇瓣,双眸一弯,“还有这里,也要揉一揉……唔,潘灵瑶为了害我,给我下了药,我一直忍着,现在还是好难受,你帮帮我好不好?”

    燊聿流浑身一僵,看似冷酷,但孟青禹清楚地察觉到他周身瞬间绷紧了,若是这人变成一只大猫,怕是已经炸成了毛团子。

    即使慌张,燊聿流仍能一板一眼道:“念清心咒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修为,清心咒不管用。”孟青禹得寸进尺道,膝盖屈起,隔着衣物挑逗着燊聿流。

    察觉膝盖触碰到的很有存在感的地方,孟青禹笑了:“看来你想呀,小师弟,来啊,双修啊——”

    燊聿流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雕塑,孟青禹轻轻勾勾手指,他就晕乎乎的走向床铺,眼见得青年脱去鞋袜,他被一种熟悉的感官蛊惑,屈膝跪在地上,捧起宛如白玉雕琢成的脚,小心的摩挲一下,看着脚趾像是花瓣般蜷缩在一起,一个没忍住,燊聿流低下头,吻了吻羞涩蜷缩在一起的白嫩脚趾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有点痒……”孟青禹眼尾飞起一丝绯红,声音清润中带着引诱,本清冷如仙的面容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欲、色,简直是如妖似魅。

    燊聿流抬头看着如此陌生的青年,脑中瞬间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,那些耳鬓厮缠的画面让他面红耳赤,本能驱使下,他拥住了如画一般的青年。

    世界上最美妙的梦境降临,于孟青禹和燊聿流而言,那梦正是彼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