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伽的身上还有很重的酒气,那酒气夹杂在冬日的寒霜冷意里,他像是暗夜中的阎王,嗜血的眸子里满是活生生要把女人吃掉的冰寒。
林栀缩了缩肩膀,睁大了的眼睛里是惊吓的惶恐,她抿着唇,不说话,一张脸惨白如纸。
晏伽上了车,坐下,吩咐陈康开车。
“陈康,去江山园。”
“是,晏总。”
江山园是晏伽自己的别墅,平日里他偶尔会过去住。
林栀不肯,摇头“我要回家。”
“你这个样子要回家?”晏伽讥笑,“是想让洲洲看看他的好妈妈刚刚做了些什么吗?!行啊,我让你回去,我会把洲洲从被窝里拎出来,再告诉他,他妈妈被一个中年老男人……”
“晏伽!”林栀气得发抖,浑身抖得厉害,她总是能被晏伽的话伤得血脉偾张,眼睛里透满哀伤,她打断了晏伽的话。
他怎么能用她最爱的软肋来伤害她……
或者,他一直知道怎么伤害她会让她鲜血淋漓,伤至骨髓。
女人那张本就惨白的脸这会儿愈发没有血色,悲痛的眼神盯着晏伽,眼前男人这张向来好看的脸此时在她的眼中却像是狰狞的魔鬼。
他是魔鬼。
他永远都知道怎么能伤她最深。
“呵。”晏伽冷笑,没再说话。
陈康将车开到了江山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