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京到茶楼的时候,来到他和卞兆南两人约定的包房,卞兆南已经坐在里面了,仅他一个人!
陈京心一沉,很是尴尬,忙上前道:“卞部长,太对不起了,我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到了,实在是不恭敬了!”
卞兆南轻轻的笑了笑,指了指沙发,道:“坐吧!没有外人就不要客气,我们随便聊聊吧!”
陈京依言坐下,茶楼服务员给两人一人上了一杯茶,再上了一点点心,等服务员退出去,卞兆南脸色渐渐变得严肃:“你是怎么搞的?你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很关键吗?你看看现在外面折腾得,尤其是你在彩水所发表的那个谈话,现在被炒成了什么样子了?
你太草率了,也太大意了,草率在于你行为做事不深思熟虑,而大意则是你明显有被人利用的可能性,你却偏偏不注意,现在倒好,俨然被别人当成了枪使了!”
卞兆南阴沉着脸,让他看上去很有威严,陈京见惯了他温和的一面,现在看他板着脸,感到很是不适应。
“部长您批评得对,是我经验不足,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!”陈京诚恳的道。
卞兆南神色缓和了一些,他喝了一口茶,叹道:“你在这件事情上所表现出来的不成熟,是很致命的。组织对你的使用,不可能不考虑你目前的情况,我说句不好听的,你这是自毁前程!”
卞兆南用手敲了敲桌子,继续道:“今天县委开会,舒书记发言,他认为目前参加省委党校的人选,你已经不合适了!因为在这个敏感时期,如果县委把你外派省城,是不是外面的媒体又得有新的炒作?
这种可能性不得不防!你看看多好的机会,就这样因为自己的失误浪费掉了,你呀,你呀!这个脾气什么时候能够变得成熟一些?”
卞兆南很是扼腕,陈京轻轻的吐了一口气,心中隐隐却是很不舒服,他心中清楚,舒治国终于还是给自己小鞋穿了。
陈京细数自己所谓的问题,无非就是两点,一点是没有接受邵冰莹的送礼,另外一点就是那天在彩水现场亲眼目睹徐亮暴力执法后,实在是看不过眼,在中午碰头会上发言直斥了此事。
除此以外,陈京再也没有干任何事情,至于最近媒体的炒作,以及易先平大嘴巴所搞出的这些所有的事情,陈京自始至终都没参与。
再说,媒体抹黑澧河形象,真正要追究责任,那也是舒治国、李生道这些主管领导责无旁贷,怎么现在陈京听起来,好像责任都在自己身上?
陈京又想起伍大鸣的那番话,他心中一股子火再也按捺不住,道:
“卞部长,关于我成熟与否的问题,我对目前主流的说法有异议。我不认为我不成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