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醉眼朦胧,眼睛眯成一条缝:“你……你……是哪个?你管我干什么?老子喝点酒也要人管吗?我跟你讲,老子谁都管不了!”
梁秋本来文质彬彬的脸上,此时尽是凶狠的神色,他用力的挥舞着胳膊,脚下蹒跚不稳,就要向陈京扑过来。
陈京连连后退,梁秋道:“你不要走,不要走!你不要以为马县长就这么不济事,我跟你讲,县长今天已经去省城了,他……他舒治国是整不死马县长的……”
陈京一愣,脚下停住,上前拉过梁秋的胳膊,道:“梁主任,你冷静点,我是陈京,林业局陈京!”
梁秋醉眼盯着陈京的脸上,喃喃的重复:“陈京?林业局陈京?”
“哦,哦,我想起来了!楚江才子嘛!我知道,我知道,县长很赏识你,很赏识你啊……”他推开陈京的搀扶,“我没醉,没醉!县长这次去省城,就是要解决盘山镇问题的,多大一点事啊,能够难得到马县长?难不到,难不到……”
梁秋声音说得很大,这个地方离金玉酒楼不远,陈京皱皱眉头,扶着他招呼了一辆的士。
梁秋的家陈京不知道,他只好将梁秋送到了农业局宾馆,到宾馆,陈京和农业局廖伟副局长打招呼要了一间房,将梁秋送到房间里,让服务员熬醒酒汤给他喝。
一直等到梁秋沉沉睡去,陈京才自顾回家休息。
回到家中的陈京又怎能睡得着?他意外的碰到醉熏熏的梁秋,让他听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——马步平可能遇到麻烦了!
舒马斗在澧河不是秘密,舒治国和马步平两人就斗了这么多年,一直以来,两人都棋逢对手,互有胜负,谁也奈何不了谁。
今天陈京如果不是碰到梁秋,他断然不会知道马步平的情况,梁秋何许人也?那是马步平的绝对心腹,政府第一秘全县闻名,他借酒浇愁到这种程度,这说明马步平这次是遇到了极大的麻烦了。
陈京再联想到县里近期的人事变动,他越想心越惊。
别的不说,就说现在林业局,林中则处于如此尴尬的位置,这真是县委领导对其有了很不好的看法吗?这个问题如此认为,恐怕有些简单了。
林中则这么多年都追随马步平,现在他被挂起来,这个信号还不明显?
还有平洞乡王清闲,陈京这次视察平洞,明显感觉王清闲的言谈举止和以前差别很大,举止远没有以前那般从容,而且黑眼圈很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