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“彰文”那两个字。
柯云说过,颜叔的学问其实非常好,只是于科举需要的正经刻板学问没太下功夫,倒反钻研了很多野闻逸史,也包括上古到今的各种文字。
孟聪明于此是非常不通的,他觉得这两个樽配在一起,一定是要开启什么。
那是先皇,为了辖制韦都而制。但会是什么呢?
他有些困倦了,供桌上的长明灯忽暗忽灭,孟聪明觉得身上有点冷,便裹紧了被子。
这是祠堂,密封并不很好,冷风从窗缝,门缝灌了进来,窗帘被风吹得飘荡起来。
他倚在供桌下,不一时,头便靠到桌上,昏昏睡去。
不知什么时候,门轻轻地被打开了。但年久失修,门闩也没有上油,吱呀的一声。
但孟聪明恍若未觉,仍然睡得很香。那人魂魄般飘了进来,如一个影子飘飘落在孟聪明面前,他仔细地打量着孟聪明。在长明灯时明时暗的光线里,孟聪明清秀的面孔也忽明忽暗。那人看了许久,突然轻啐道:“睡得这等熟,这要出了危险怎么办?”
听声音显然是个女子,而且很年轻。女子却随即在孟聪明身上摸来摸去,似乎是在寻找什么。找了半天,寒冷的天气里,她简直出了一身大汗,却什么都没有找到。
泄气地道:“这死东西,竟然没有带在身上!”
“带什么?”
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来,那影子啊地一声,向后蹿了好远,贴在墙角站着,战战兢兢地道:“你你你……你不是……睡……”
孟聪明站起来,披着被子:“我睡什么?你往窗户里吹香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跟谁学的?你不仅会邪剑、邪气,还会使毒下毒迷倒人了?向全面型发展了是吧?也不问问你的智商够不够!”
阿怡顿时急得快哭了:“我阻止你,不是怕你惹上更大的麻烦么!你现在收手吧,那些人你惹不起的!”
阿怡还没反应过来,孟聪明身子一晃已经到了阿怡面前,阿怡手一动孟聪明已经攥住她的手腕:“干什么?想拔剑?就你这么点微末武功?我告诉你,你自己赶紧择清了才要紧,还担心我的命呢,你的小性命明天还有没有都不知道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