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温玖末命阿竹雇了马车,备足各类瓜果点心,这才舒舒服服地倚在软塌上,启程回府。
客栈二楼,男子倚窗而立,盯着马车渐渐远去,直至消失在街头拐角,才不紧不慢地转身,眉眼是一贯的温和,眸底深处却是漆黑一片,不容人小觑。
地上跪着两个模样相同的男子,皆一身青衣,脊背微曲,一人手贴在身侧,微垂着头,不发一言。
另一人紧捏着拳,双目大睁,眼角胀出血丝,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,愤恨和不甘脱口而出,“主子,就这么放她们走了?”
男子垂下眼帘,不知在想些什么,屋子里静的可怕,落针可闻。
鲁伯二子,大儿鲁莽,小儿圆滑,这就是二者的区别。
“越发沉不住气了。”男子的声音温和得像在包容家中顽劣的孩子,鲁大闻言却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“主子恕罪。”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,发出巨大的声响,未得赦免,不敢抬头。
鲁二心思活络,事儿没办好,不敢触主子的霉头,也就鲁大没眼力劲儿,做了出头鸟。
估摸着主子把气撒的差不多了,鲁二率先出口,打破了凝固的气氛,“主子,兵马已重新安置妥当。”
顿了顿,并未听到回应,鲁二继而道,“此外,属下已查到穆神医的下落。”
男子这才来了兴致,捻起一些鸟食,喂着笼中雀,笑容清浅,“看来,也是时候回京了。”
出了门,鲁二得意地睨了鲁大一眼,嘴里低声念叨着,“主子的心思岂是我等能妄加揣测的。”
鲁大沉着一张脸,暗骂了声小人后,也甩袖离去。
两日时间眨眼即过,温玖末回到将军府的时候正值深夜,带着阿竹从老地方翻墙而入,并未惊扰任何人。
一夜好眠,温玖末梳洗完毕,用了早膳后,就打算去见见原主的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