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凭晚风吹乱头，过了好一会儿，秦凡才轻声问道:“老头儿，这城墙上的血迹……是谁的?怎么看你的样子有些古怪?”
“臭小子，你在京都待了这么长时间，我想你也应该听别人说过了吧?其实，你是有一个师兄的。”
秦凡点了点头后默默不语，战龙不止一次提到过这件事，他自然清楚。
又过了片刻，天玄长叹一声，上前蹲下身子摸了摸墙上那摊殷红血迹，道:“这摊血迹，就是你那师兄在十几年前留下的，而且……还是为师当年亲自对他出的手。”
“啊?那我那个师兄……该不会被你打死了吧？”
“唉，毕竟是我弟子，培养了他十几年，我怎么可能狠心下手取他性命?不过，那也是为师所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，早知道他之后会坐下那么多丧尽天良之事，当时我就应该一掌毙了他！”
看着天玄眼中流露出的悔意与狠色，秦凡对他那个未曾谋面的师兄突然有些好奇，问道:“那他的实力很强了?在你放他一命后他又做了些什么?”
对于自己前弟子的实力，天玄毫不犹豫地点头肯定道:“他的实力自然很强，起码比现在的你可厉害多了，十几年前，他的双眼就全部开启了玄之瞳。”
“至于他将来做了什么，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，你只需要知道一点，他叫林钟，并且当时已经加入了幽组织。”
“幽组织！”
秦凡的小心脏又狠狠颤动了下，他和幽组织已经打过不止一次交道了，自然知道里面成员的厉害与变态之处，所做下的恶事自然也不在少数，那个林钟既然十几年前便加入其中，那现在在幽里一定是身居高位。
“唉，看来我跟幽之间，还真是有说不清，数不尽的缘分啊……”
秦凡有些自嘲地叹了一声，如今，刘烨就在幽里面，他必须拯救，而现在有冒出来一个同出一门的师兄，今后怕是早晚都会有交集。
“小凡，对于你那个师兄林钟，即便是现在，为师也终归有些下不去手，希望在你成长起来后，可以代为师清理门户，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
见天玄一时间仿佛苍老了几岁一般，秦凡心里一酸，只得点头道:“嗯，我明白你的意思，师父。”
而后，天玄的左眼化为琉璃之色，目光聚焦在对面墙上的那片血迹中，顿时，那片血迹上陡然生出一股琉璃色的火焰，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将血迹彻底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