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见二少爷,我哭着醒来,这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,从前小梦枝还会对我嘘寒问暖,如今她睡意朦胧的只递给我一张帕子。
我道谢,把眼泪擦g,外面火光冲天,沈观南喜静,在东厂很少有这样热闹的夜晚。
推门去看,院子里只有几个寡言的仆人,谢槐的房门大敞,年迈的大夫蹲在廊角煎药。
九Si一生,谢槐这次也算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,这几日我在屋子里常听见他们谈话,这老大夫嘴巴碎的很,在东厂里算是个异类。
他应该Si上八百回才对。
我只是出来看看,没想揽什么差事,可那老大夫拼命的冲我挥手,我装看不见,他就中气十足的喊我小姑娘。
怎么办?
要不…装聋?
我犹豫不决,老大夫又说:“知道你听见了,快点过来,外面什么事这么热闹?”
不情不愿,我挪蹭过去,他果真骂我慢。
老匹夫!求人还这么理直气壮,破旧的蒲扇递到我手上,他说药还得等一会才能好。
外面g嘛呢这么热闹?
我出去看看去。
严雨时要是来了,你就说…就说我尿急!
我当然是不同意了,伸手抓他的衣摆,自然是什么都抓不到。
明明是个老态龙钟的老人了,可他又健步如飞的,瞅这样子好像还能再活上个二三百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