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露露踉踉跄跄的走到石小沫跟前，低着头，头发挡住了千露露的半张脸，她咬着牙，轻轻的说了一声对不起。
谁也没看到在头发遮挡之下那张狰狞的脸。
石小沫知道千露露不愿意，也听出来了她的千般不愿。
在内心挣扎了半天，也没有说一句话，整个操场的人都凝视着石小沫，等着她的回答，小沫看了看千露露狼狈的样子，最终叹了一口无奈的气，行吧，她还是没有当坏人的资本。
“算了，以后你看我不顺眼就看看得了，别再伤人了，还好我没有收到大的伤害，否则你感觉你承担的了后果吗？”说完也不等千露露的回复，扭头走出了操场。
原~地的时澈先是抽了抽嘴角，什么叫做看看就行了？这丫头……还真是……不负众望啊！紧接着皱眉凝思，跟了上去。
走出操场后，石小沫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操场外的空气，变得有一些深沉。
石小沫听见了身后有人渐渐靠近，再加上拉长的影子，便知道是谁了，咧嘴一抹苦笑:“想问我为什么不举报她么？”
阳光照的大地都酷暑难耐，好在操场外因为有教学楼和树木的的遮挡，有了一片阴凉，在这个地方呆着，时不时地刮来一阵阵夏风，出乎意料的还有些小凉爽。
身后的人没说话，石小沫抿了抿唇，继续说: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以前在初中的时候，我扬言说以后再也不当好人了，要当个坏人，好人总是对别人好，对自己残忍，我想自私一下，对自己好点。”
身后的人动了动唇，想要说什么，还没发声，女孩软糯糯的嗓音随着一阵凉爽的风吹到了时澈的耳朵里:“可我试着去当个坏人，却发现我还是没有当坏人的资本，我给我讨厌的人下泻药，想让她出丑，可是，却搞砸了；我不想原谅她，她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，可是我做不到，还是选择了原谅。我是不是很笨啊？”
过了很长时间，长到要不是因为影子，石小沫都快认为自己是和空气说话了。
刚想转身，男生开了口:“世界上没有好人和坏人之说，人生来就是自私的，好人不过是给对方和自己分别一个自私的机会，坏人则是把自私全留给了自己。”
石小沫转身，眼中一片迷茫:“那你是好人，还是坏人呢？”
“我么？”时澈没有说话，石小沫没有逼问，也是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好还是坏，世界上本就没有好坏之分。
小沫正准备走的时候，时澈再次开口:“坏人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