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和娘现在恐怕在皇宫。”苏珩如是说。

    秦瑾瑜闻言差点儿从自己的座位上弹起来:“你娘被狗皇帝抓进宫了?”

    她震惊过后,看着苏珩略有些凝重的神情,尴尬地咳了咳:“口误,绝对是口误,我对贵国陛下绝对没有任何不敬。”

    苏珩在意的并非她的称呼,毕竟以他和羽皇之间的仇恨,在他的心里,这个称呼送给羽皇都是对羽皇的美化。

    他在意的是司空珞的安危。

    “这可怎么办,”秦瑾瑜紧张地搓着自己的手:“可宋夫人绝非鲁莽之人,或许她是故意暴露行踪,从而达到什么目的?”

    “昨日晚上在王府,我娘曾私下和我说让我不要担心,她自有办法解决眼下的困境,可依照现在的情形来看,根本就是死局,无法破解。”苏珩握紧了拳头。

    “怪不得这两日你一直如此焦虑,”秦瑾瑜其实也一直心存疑虑,但又不太好表现出来,如今危机在前,却是再也忍不住了。遇到如此大事,她有些慌乱:“若说死局,倒也不尽然,我就有个法子。只是破解之法风险太大,若是成功倒还好,一旦失败,小到羽国皇庭,大到魏、羽两国甚至是周围诸国,都将受到极大的牵连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......”苏珩还算了结秦瑾瑜,一下便看穿了她的想法,正在分析这件事的可行性,脑中却忽然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:“不对,我娘恐怕是要......”

    苏珩一拳打在马车内侧,神情震惊而慌张,显然是想起了什么,在这个紧要关头竟失了声,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!”秦瑾瑜本就惊慌,一见到苏珩这个状态,一瞬间心跳加快且头皮发麻,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:“你......你你别吓我!”

    她来羽国的这段时间内,对羽皇陛下的印象除了暴虐就是滥杀,上到宫内惨死的皇子嫔妃,下到当年的司空一族以及无数曾经辉煌无比却下场凄惨的世族,都是血淋淋的例子。

    她实在搞不懂司空珞跑出来还到万建和等人面前乱晃的理由,她只知道,若是羽皇得知前妻没死,甚至还和两位皇子混在一起不知道谋划些什么东西,一定会对司空珞痛下杀手。

    和此事密切相关的苏珩以及苏寒都将受到极大的牵连,轻则被重罚关押,重则丧命。

    皇权之下,从来都没有“情分”二字。

    哪怕是血缘至亲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