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清淮盘腿坐着,向前伸出的双手中源源不断的涌出灵力,笼罩着正在施法的秦瑾瑜。

    秦瑾瑜额前隐隐有金色的印记浮现,像是凤凰展翅的模样,耳边的发丝在灵力的波动下漂浮摆动,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。

    此刻的她和魏清婉正各自靠在软塌上,一动不动,像是陷入了最深的沉睡。

    秦瑾瑜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漫长的黑暗中,眼皮沉重的几乎睁不开,身子也软绵绵的,偏偏四周并不安静,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不绝于耳,似乎还有人在用力地推着她,嘴里不断地嚷嚷一个名字。

    “霜月,霜月?”那人还在推她,嘴里还嘟嘟囔囔的:“都让你昨夜别熬夜做活,你偏不听,现在起不来了吧?好了好了别睡了,再睡就真要误事了!”

    这熟悉的名字终于驱散了一些秦瑾瑜的睡意,她强撑着睁开一条眼睛,对着眼前的人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:“锦夕?”

    “你喊我闺女做什么?”推她的女子虽然有着和锦夕一样的容貌,性子却泼辣许多,加大了手中的力道:“既然醒了就快起来,大小姐的事你也敢耽误?”

    秦瑾瑜眯着眼睛看了一圈四周的场景,顺手拿起身旁的镜子瞄了一眼,缠绕着她的睡意终于完完全全的散了。

    这里是秦府,准确的说,是秦府的下人干活的地方。

    出现在镜子里的那张脸清秀可人,泛出一股纯真的劲儿,看着也就十五岁的模样,最最重要的是,这分明就是秦家长房夫人陆氏院子里那个侍女年轻时候的模样!

    秦瑾瑜似乎明白了什么,试探着问了一句:“现在是哪一年?”

    “又说什么胡话!”女子把手中的布包塞到她手里:“今年不是元康七年又是哪一年?还不快把东西送过去!”

    秦瑾瑜握着手中包裹的力度不自觉的加大,她死死地咬着嘴唇,硬生生地憋回了快要溢出眼眶的泪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来的念想,这日日夜夜耗尽心血的努力终于没有落空,在历经无数次失败之后,她终于在时空中劈开了一条裂缝,来到了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。

    元康是先皇的年号,这一年,先皇后只有十七岁,她还是那个家中最得宠的姑娘,众星捧月般的存在。

    既然历史不能改变,那便让自己看一眼年少时期的母亲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