涤桃不知道这里面藏着多少弯弯绕绕,可涤桃知道一件事,那就是,这群人都一样地可恶。
这小太监受了一点利益诱|惑,就暗中欺辱顾公子,活该被踹了那一脚,但这个王公公狠辣阴鸷还是幕后黑手,最应该报复。
所以涤桃只能巴望着这人快点吐出有用的东西,让那嚣张的王长贵狠狠倒霉!
涤桃还抱着期待,刘喜却已经不甘地叹了气。
看这样子,刘喜也知道是什么证据都挖不出来了,再追究下去也只是让这个小太监死得惨一些,对王长贵是无足轻重。
该死的!
刘喜面上平静,心里却怄气极了,从腰背上的棍伤蔓延到全身,痛得骨头都要散了似的。
他今天虎落平阳,又连累顾文君一起,被王长贵从头到脚恶心了一番,还打不回去,真的遭恨。
看着一群人面色灰暗,都说不出话,王长贵得意,两点黑珠在眼白里绕来绕去,跋扈极了。他自以为解决一场争端,又下了顾文君和刘喜的面子,算是给季贵妃出了口恶气。
便阴声道:“行了啊,顾公子和刘公公最近气运不好,我就不计较顾公子的无故怀疑。既然造储坊的小太监弄错了茶,那就罚他们吃一顿板子,换个人来做事吧。”
王长贵不看两个小太监一脸惨白,又对着顾文君冷冷警告,话里有话。
“至于顾公子,也希望你以后谨言慎行,不要因为小小一盒茶就惹是生非,你是民间来的,不清楚宫里有多忙,现在总该知道了,也希望顾公子能看管好自己的下人,省得再生事端。”
一句话骂了两个人。
既嘲讽了顾文君的平民出身,又叫骂刘喜现在不过一条低贱的狗,还让顾文君看好。
刘喜一听就激动:“王长贵,你什么意思!”
“我说的是顾公子身边那个小宫女啊,刘公公可别把自己往里面套。要不是那宫女笨手笨脚,不确认好茶盒就领走,又怎么会弄成这样。”王长贵惺惺作态地教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