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。”
刘喜装模作样地假咳几声,他一手扶着自己的腰,一手烦闷地敲了敲前面的案桌,以为这样能让涤桃反应过来,也给刘喜倒一杯茶。
结果涤桃只是斜着眼睛看了一眼。
“你注意着身体可别病了,刘公公,这段间还是先和顾公子分开吧,我守着屋内侍候,你就在外面。不然要是你的病,传染给了顾公子就麻烦了。”
一根青筋从刘喜脸上凸起来,要不是他忍住了,差点就要拍桌而起。
这丫头到底会不会说话,一个劲儿地在暗中嘲讽他。
什么病不病的,又不让他待在屋内。
怎么听都都像是在排除异己,警告刘喜不让他插手顾文君的贴身事物一样。刘喜知道不少得主子信任的大奴才就会这样,生怕主子又看重其他人,减损自己的利益。
然而涤桃真是无辜,睁着一双懵懂地眼睛盯着刘喜,请示了一句:“刘公公没事吧,你的脸色很不好。”
那一瞬间,刘喜是真的想打人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刘喜干过了精明的事情,平常的一句话里也总能听出多种意思。
哪怕涤桃没什么恶意,刘喜也能解读出来。
自顾自地解读完,又会把自己给气着。刘喜忍着怒火,先是抬眼看了一下顾文君,然后才用嘴巴努了努自己面前那口茶杯。
“涤桃,我的茶呢?”
这番明示才让涤桃恍然大悟,她径直眨着一双眼睛,浅笑倩兮:“刘公公不用客气,自己倒茶吧,顾公子对奴才极好。喝一口茶,不需要请示的。”
闻言,刘喜快要气出心脏病来。他不由得脱口而出:“我是让你给我到一杯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