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罗
波罗在被艾尔兰突围并且殴打了之后,他全盘接受了艾尔兰的要求——波罗不会去捣乱了,他在想,就算索纳的暗示都变成了一声怒吼,他都不会动摇了,因为艾尔兰告诉了波罗,只有通过这次的审判,艾尔兰才能知道,现在的奥纽斯到底值不值得效忠。
当他把艾尔兰传递给他的消息告诉了来准备营救的老乒时,他们也认可了百夫长的命令,的确,他们了解艾尔兰的脾气,如果在这场战斗之中真的出现了艾尔兰命悬一线的时刻,而这个时候,第七君的老乒跳进角斗场,把他救出,这个木头只相信正义的直接脾气,艾尔兰也许会因为得到天神的答案,就直接开始寻死。
大多数人都在波罗的劝诫之中离开了,波罗在角斗场之中徘徊,与他一起徘徊的,还有那个崴了脚的兄弟。
“你也想去见证?”崴脚者问着。
没有原因的,波罗在脑袋开洞的一夜醒来之后,就对很多人有人更加敏锐的感知,这个崴脚兄弟,以前和自己非常亲密,波罗甚至在他的铠甲上画过锁骨间的肉瘤,两个人也没有因此恼怒,然而现在,波罗一见到这个人就烦,发自内心的厌恶。
他越厌恶这个人,就越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奇怪,我为什么要讨厌他?他明明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,这种厌恶感是从那里来的?
波罗听到崴脚兄弟的问题,迟疑的开口,但没有吐出声音,因为他感到奇怪,崴脚者明明在自己身后,他怎么模模糊糊的看见崴脚没有闭嘴等待回答的样子。
“我觉得你是想去凑热闹吧?”
波罗转身和崴脚的兄弟对视,一股无名的火焰高高升起,他半真半假的说着一些推测,故意在惹怒对方,“你的脚是不是偷晴的时候被丈夫发现,那家的丈夫不仅没有发怒,还想让你参与,于是拿着刀准备割掉你锁骨上的肉瘤,然后开始捅。
“这样一来,你被吓得一路掉尿,从二楼跳到了一楼,所以才崴了脚?
“告诉我那个丈夫是谁,我一会儿帮你解决,我会割掉他锁骨上的肉瘤,还要让他当着你的面把肉吞进去。来,告诉我,现在就告诉我,如果你不知道名字,就告诉地址,如果不知道地址,就告诉他的特征。来。”
波罗每说一个“来”,就加大力度推攘着崴脚的兄弟,越推,就越感觉看见了自己口述中的画面,一旦看见了画面,就越容易认为自己猜测的都是真的。
在推攘之中,波罗还有另外一个感觉,这位崴脚的兄弟在愤怒之中有着不该存在的忍耐,他们都是暴直脾气的战士,若是葡萄酒在手时的玩笑,那当然可以是笑谈,被笑话者常常还会根据这样的笑话添加更多的笑料。
然而这次双方都没有想开玩笑的意思,可是崴脚的兄弟正如被泡水的铁器一样,不断的被烧得通红,又不断的被冷水冷却,最终只能以鼻子中“吭哧吭哧”的呼气,来表达着此刻的愤怒,可是他没有其余多余的动作,一个战士,仅仅是有崴脚这个伤病,这根本就和毫发无伤没有差别,在以往,这
两个人一定是以最壮烈的方式你死我活战斗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