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摸这药对沈白墨而言过分苦了,他刚喝完就一声不吭地又躺了回去。
“都喝完了,真乖。”
傅清秋揉揉沈白墨酡红的小脸,起身同他掖好被子,方才静悄悄地退了出去。
收拾完砂锅药渣等一应物件,傅清秋才回到自己屋内歇下。
只是一时半会儿睡不着,她翻身时瞥到昨日小九打碎的镯子,想了想,还是拈了只传讯的灵鹤出去。
来人步子很急,呼吸匆忙,似乎是跑过来的,或者说,根本没走远。
池鱼在门前定住脚,稍稳下些心神,才抬手轻轻叩门。
下一秒,门吱呀一声自己敞开来,池鱼抿抿唇,提脚进去,随后转身轻轻掩上了门。
“不必过来,我懒得起身,隔着屏风说话便好。”
“好。”
傅清秋开口,池鱼没有不应的,答应完果真背着手立在了屏风前。
“虽然无法完璧归赵,但至少都在这儿了。”
傅清秋勾勾手指,桌上晶莹的碎片便悉数漂浮到池鱼面前:“造化弄人,我终究同它无缘。
这镯子原先就碎过一次,是你用灵力一点点修复才得以粘起来的。
而今却是又碎了。”
“无妨,左右不过是耗费些时日,只要你喜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