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有了微妙的不习惯,但又异常满足。
虞贡坐下来,伸手抚上顾筏的脸侧,用指尖描绘顾筏的五官。
他承认,第一眼注意到顾筏时,是因为人的容貌。
虞贡生的好看,也喜欢跟长的好看的人玩。那时的顾筏,无疑同虞贡一样是人群中最惹眼的。
他第一次见到顾筏是在几十届前的论道大会上,当年的虞贡还不是盟主,只是众多仙盟培养的继承人中没什么出众的一位。
他在台下的万人之中,目不转睛看着台上即使一身布衣,也掩盖不了半分风华的骄矜少年。
顾筏在那次论道大会上横空出世,人间上来的十几岁少年,却令场上众多年轻修士都望尘莫及,剑法凌然,丹术惊人,一时间被众多门派争相抢夺,最后却做了荆云门的弟子。
那次大会结束,虞贡就一直没忘记这个人。
直至百年后,他们偶然相见,虞贡已经忘了他叫什么,却仍旧一眼认出了他就是当年那个令整个修真界哗然的少年。
他故意接近,得知人名顾筏,此时已是长明仙尊座下唯一的弟子,一身布衣早已变换成青衣。
他们相知结交,一同相伴游历,在历练中数不清对对方有了多少次的救命之恩,从疏离到亲近,最后不分你我。
月下醉酒的第二日,虞贡就与顾筏在一起了。
回忆结束,虞贡的指尖描摹着顾筏的眉眼,心道,这里从前只容我一人。
“我以为我们一生都会如此。”虞贡哑声道:“我同你说,我总有一天会摆脱仙盟的掌控,风风光光的召开大典,万人来贺下,与你结为道侣。”
“你那时只笑着看我,并未点头。”虞贡道:“原来那时就已见蹊跷。”
在他认真筹划他们的未来时,那时的顾筏是不是就在心里想着,该怎么与他分开?